着。”
过了会,他们端着一粗陶大盆进来,还带了皂角荚、巾帕、木瓢,一叠旧衣袍。
萧弈一看那陶盆上没冒热气,知是凉水。
他就在廊下的冷风中脱了臭衣裳,先把脸上的药汁洗掉,以示坦诚,再用冷水擦洗身体。
冰凉刺骨。
皮肤上顿时冻得起满了疙瘩。
好在他前世就时常训练完泡冰水给肌肉消炎,未必科学,就是习惯了。
虽有守卫在一旁看着,他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兀自咬牙把自己洗干净,换上那旧衣袍。
“娘的,你还真有副好本钱。”
吕酉有些佩服他,吸着凉气,竖了个大姆指,提醒道:“但你可留点心,莫让那孟押官欺负了。”
吕丑眉头一皱,透出深深的思虑,叹道:“每次见那孟押官,我就腚上一紧,唉,我太过俊俏了啊。”
“谁说不是呢?娘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若教他给污辱了,往后谁还看得起咱们?”
“俗话怎说的?士可杀,不可辱,萧弈,你不该洗漱的。你没见他方才看你的眼神。”
吕酉深以为然,叮嘱道:“咱仨长得俊,都得小心些。”
萧弈道:“他不敢吧?”
“呵,你也算是个人物,心真大。”
萧弈露出害怕之色,道:“我也是一时嘴快了,现在回想,也是后悔不已。”
“现在知错,晚了。怎地?还能回去向他赔个不是?”
萧弈从发髻里拿出一枚银子,递了过去,问道:“不知能否借柄匕首给我防身?”
“那不行。”
“小吕哥相貌英俊,该懂我的惶恐,这里是禁军大衙,一柄小匕首又能做什么?不过是让心里踏实些。”
“不可能的,衙内兵器都有数目,闹出事来,牵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