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孟业眼中满带怨毒,紧紧盯着萧弈。
萧弈只是微笑,像在讥笑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人正是孟业,眼神带着挑衅。
“真相如何,将军自能分辨,卑职告退。”
末了,他从容一揖手,随着两个牙兵离开。
走了十几步,萧弈对身后的牙兵低声道了一句。
“看出来了吗?将军对孟业起了杀心,为了降服张满屯,罪名是勾结王殷。”
“别跟我们扯卵,都不认识你……”
后衙。
一间偏僻庑房。
房中有一桌一凳,一盏油灯,一张简易床榻,该是牙兵当值时歇息用的。
“在这等着吧。”
“两位稍待。”
萧弈唤住他们,问道:“能否让我洗漱,换身衣袍?再讨点热乎的吃食?汤饼、鸡蛋之类便可。”
“你这猢……哎,你这人,要求真多。”
“我不是人犯,聂将军有大恩于我,我打算往后追随他成就大事。”
“那怎地?要在禁军大衙住下?等你真当了队正再发号施令。”
“不敢当,都是袍泽兄弟。”萧弈道:“我叫萧弈,敢问两位哥哥高名?”
“吕酉,这我弟,吕丑。”
“我叫吕丑,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因长得丑,唉,我是己丑年生,属牛,阿兄是乙酉年生,属鸡。”
“原来是大吕哥、小吕哥。”
“你挺会叫嘛。”吕丑高兴起来。
萧弈指了指榻上的被褥,道:“我身上都是鱼腥味,你们也不想我污了这里吧?为大帅做事,我该收拾体面些。”
吕酉、吕丑愕然,对视了一眼。
“那好,洗漱可以,汤饼没有,每顿额外给你些干粮、肉脯,一碗热汤。”
“多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