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密不透风。
战了半晌,史德渊的哨棍用力一挑,仆僮的哨棍脱手而出,旋转出响亮的破风声,远远飞落在大堂一边。
“力劈华山!”
仆童踉跄后退,史德渊乘胜追击,气势十足。
电光石火间,仆僮身体笨拙地往后一仰,哨棍擦着他的鼻尖掠下,“嘭”地砸在地上。
“好!”张满屯大声叫好,拼命拍掌。
但紧接着,哨棍力道反弹回来,史德渊手掌吃痛,不由惨叫一声。
“多谢二郎手下留情!”
不等惨叫声落,那仆僮已双手抱拳,高声道谢。
“啊……啊哈哈哈!”
史德渊掩住惨叫,偷瞧了父亲一眼,忙收起棍子,手在背后局促地搓着衣襟。
史德珫微微一笑,道:“看来,这招‘力劈华山’,二弟是有意收手,掌握得恰到好处,果然大有长进。”
“是……是吧?”史德渊道:“不想伤人嘛。”
“二弟有此心,甚好。”
“娘让我听禅师的,积德。”
史德渊见自己过了关,咧开嘴要笑,下一刻,笑容顿时僵住,
史弘肇冷眼扫过,堂中安静了下来。
如箭的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了史德渊身后的仆僮身上,停住,手指在边案上轻轻点了两下,他以审讯的语气缓缓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
萧弈从进堂起就在暗中观察着史弘肇。
这个后汉大将的慑人威势恐怕片场上的老戏骨都演不出来,如何形容呢?就像上万具尸骨堆垒起来的杀伐之气拂过,连草木都要枯萎。
萧弈还留意到,史弘肇的黑貂大氅下是紫袍、玉带,但内衬铁甲,靴子上满是泥泞。
这是个身居高位也时刻准备着拔刀厮杀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