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史德渊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大堂上,往那一站,痴肥,恍惚,目光闪躲,莫说杀伐之气,根本不像个人。
“孩儿请父亲安。”
“演练吧。”史弘肇懒得多说一个字。
史德渊有些慌乱,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院里的人都跟在后面了,方才磕磕绊绊地说起来。
“父……父亲,孩儿近来勤加练武,扭伤了脚。”
“嗯?”
“没没没大碍,只是独……独自演示看不真切,孩儿可否……可否与他对打一番?”
“随你。”
“是。”
史弘肇眼皮一抬,见史德渊身后站出个仆僮,气质沉静,两人各自接过哨棍。
他嫌次子握棒的气势太弱,连站姿都显得松垮,摇了摇头。
“开始。”
史德渊猛地将手中哨棍破空劈下。
仆僮慌乱闪避,哨棍擦着衣襟掠过,“啪”地在地上抽出白痕。
这下避得太险,堂中诸人立即被他吸引了目光,感到了这场打斗的激烈。
张满屯不由惊讶,张了张嘴。
“好快的起手。”史德珫随意夸道。
话音未落,史德渊哨棍横扫,仆僮举棍格挡,“铛”的一声脆响,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三步,后背“嘭”地撞在廊柱上。
“好力道!”张满屯终于想到要捧场。
史德渊得了夸赞,紧跟着又一棍,仆僮仓促间一个鹞子翻身,腾空时棍尖戳向史德渊的手腕。
“漂亮!”
这招式行云流水,史德珫真心喝彩,目光紧盯着那仆僮。
可惜,仆僮动作虽漂亮,力道却不足,被史德渊反手一拉哨棍,摔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反击。
史德渊越战越勇,仆僮左支右绌,棍影在空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