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寻常人士。”
他顿了顿,吐出几个字,面上也带上了忌惮:“像是‘靖安司’的人!”
王明远虽然历经今天这一系列事情后有所猜测,但听到“靖安司”这三个字,心头还是猛地一跳。
他入京时间虽短,但也隐约听过这个衙司,是直属于天子、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监察百官的机密衙门,权柄极重,官员闻之色变,与前世明代所知的那个著名机构性质类似。
崔琰见王明远神色微变,继续道:“师弟你初入朝堂,可能不太清楚这‘靖安司’的厉害。他们职权特殊,行事……有时难免酷烈,朝中大小官员,无不忌惮三分。
师兄是担心你……与这般身份的人过往甚密,恐惹来非议,甚至无妄之灾啊。”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王明远此刻反而冷静下来,他也不再隐瞒,毕竟阿宝兄之事已然天下大白,且此事师父和大师兄季景行也知晓,当下也得及时告知师兄。
“师兄的顾虑,小弟明白。不过,关于阿宝兄,有些事情,或许师兄还不知情……”
他斟酌着词句,将当年卢阿宝如何冒险揭露生父罪行、为母伸冤,引动秦陕贪腐大案,后又帮助师父崔显正提前切割,躲过余波,并且获的晋升的缘由都讲了一遍。
崔琰听着,脸上的神色连连变幻,从惊讶到恍然,再到几分羞愧,他猛地一拍额头:“竟有此事!哎呀!你看我……我竟差点错怪了恩人!真是糊涂!”
他连忙对王明远拱手,诚恳道:“师弟,是为兄孟浪了!竟不知这位卢兄与家父还有这般渊源,更是对我崔家有恩!方才那些话,你只当我没说过!为兄真是……唉!”他一脸懊恼。
王明远扶住他的手:“师兄也是关心则乱,何必自责。卢兄身份特殊,过往之事又已尘埃落定,他既已改名换姓,想必也不愿旧事重提。你我心中知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