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位,不必屈尊降贵去依附他人?
中流擎孤帆,任他东西南北潮。更是直指要持身中正,独立不倚,切勿轻易卷入派系争斗的漩涡之中?这朝中的派系斗争莫过于现在的皇权交接之争了……
这……阿宝兄……他究竟在为何人效力,竟能窥见如此深层的朝局动向?这番话的背后,又隐藏着何等凶险的暗流?
……
“三叔!阿宝叔呢?面都快好了,人咋没了?”狗娃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疑惑和失望。
王明远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波澜,勉强笑了笑:“你阿宝叔有急事,先走了。”
“啊?走这么急?!”狗娃失望地耷拉下脑袋,看着手里那碗面,“这可是我用带出来的油泼辣子特意给他调的,可惜了……”
下午,众人又在香山游玩了一阵。
常笑盈像只快乐的蝴蝶,采了不少野花,编成了花环戴在头上。陈香果然去附近的田地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还拿着几株不同的植株,若有所思。崔琰则和常善德聊了些京中趣闻,气氛融洽。
唯有王明远,虽然面上依旧与众人谈笑,但心底却像压了块石头,阿宝兄的警语和来去匆匆的身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日头偏西,众人收拾行装,准备打道回府。
回城的马车上,来时骑马的崔琰,这次却钻进了王明远乘坐的马车车厢。石柱在前面驾车,车厢里只剩下师兄弟二人。
崔琰脸上不见了平日的跳脱笑容,神色间带着一丝少有的郑重和忧虑。他沉吟片刻,压低声音对王明远道:“师弟,有句话,师兄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明远接口道:“师兄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何须见外。”
崔琰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是关于你那位故人,卢兄。我观他言行举止,尤其是那身形步法,还有那配饰样式……若我没看走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