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女子,父母开明,愿其知书达理,故而送来识得几个字,学些闺训女则、记账持家之道。王修撰若觉不便……”
王明远这才恍然,怪不得狗娃说这家“氛围轻松”,原来还收女学生。这在此刻京城的中等人家私塾中,虽非绝无仅有,但也算少见。
他倒不介意男女同馆启蒙,只是担心狗娃这半大小子,心性未定,恐生枝节。
他下意识看向狗娃,却见狗娃偷偷朝他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看吧三叔,有女学生,肯定管得不严!就这家了!
王明远心下无奈,但转念一想,周夫子敢开此先例,必有其章程,或许反而说明此老开明,不固于俗礼。
他略一沉吟,便道:“夫子学馆别有章程,着实佩服。只要馆规严谨,教导得法,明远并无异议。只望夫子对劣侄严加管教,勿因其年长而稍存宽纵。”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夫子,我家这孩子交给您了,您要打要骂别留手,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狗娃一眼。
狗娃心里正美,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严加管教?这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周夫子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点头道:“既如此,便请王大人安排这位王壮士……额,小王公子明日来馆进学便是。馆中规矩,届时自会告知。”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狗娃垂头丧气地跟着王明远出了学馆,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自己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