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狗娃出了门。
狗娃果然“尽心尽力”地引路,极力推荐水井胡同尾、靠近小石桥的那家“松竹学馆”。
“三叔,我其实这几日早都打听过了,就这家最好!”狗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那教书的周夫子,年纪最大,听说脾气最好,从来不打人手板子!
他家的学生下课也最早,周围卖零嘴儿的小贩最多,不对,课业最多,肯定是让他们带回家每日努力!
那些小贩,肯定……肯定是因为学馆氛围轻松,夫子人也和善,才乐意待在学馆门口!”
王明远瞥了他一眼,哪能看不出这小子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并未点破,跟着狗娃走到了学馆门口。这“松竹学馆”门脸不大,白墙黛瓦,看着倒有几分清雅。
此时尚未到上课时辰,馆内颇为安静。
通报之后,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直裰的老夫子迎了出来,正是馆主周夫子。
听闻是新科状元公到访,周夫子略显意外,但还是客气地将二人请进堂屋看茶。
落座寒暄几句后,王明远说明来意,想为家中侄儿寻一开蒙明理的学堂,不强求科举,但求识字通理,兼习书法算学。
周夫子捻须听着,目光在那身量虽然高大的骇人,但此刻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狗娃身上扫过,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缓缓道:
“王大人客气了。老朽这学馆,与寻常专攻举业的学馆确有不同。蒙童有之,年长些愿识文断字的亦有之。所授除经书识字外,亦重《千金方》、《齐民要术》等实用之学,书法算学更是每日必修。”
王明远闻言,心下稍动,这倒是符合他对狗娃的期望。然而,周夫子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微微一愣。
“此外,”周夫子语气平淡,“馆内亦有几位女弟子,皆是附近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