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空觉着这个女人不正常,他明明在嘲讽她,而她竟是听到别的意思,而这个意思又不是他能解释的。
“狗眼看人低!”裴空嘟囔了一句。
苏伯在院中竟是听到了,喊道:“若是周猛在,你现在脸着地了!”
“不就是欺我一人在此,你们等着!”
“多几个又如何?”阿水高声问。
“验尸!”李昭一嗓子,安静了。
这些对话被留在院子里的其中一名衙役跑去传到邹怀仁耳朵里,邹怀仁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算是信了,这对话说的不就是一个纨绔除了吃喝啥都不懂,被家里人安排出来历练历练,又怕出危险,府中护卫在江湖上可不如镖局有用,可这位公子对镖局的人着实看不上,镖局的人又都是粗人,言语上免不得有冲撞。
邹怀仁信了这个谎言后,再细琢磨之前听到的关于万年县的那些话,邹怀仁又品出了别的味儿。
……
李昭与仵作一起验尸,裴空就站在一旁看着。
李昭先听仵作说了三日前验尸时的结论,死亡时间,死亡原因,当时发现尸体时家中环境,再到两位尸体的一些身体特征,可能有的病痛,凡是仵作想到的都又说了一遍。
李昭严肃的听着,手上没有停,像是在尸体上找凭证,要一一印证仵作的说辞,又像是在学,学这位仵作的验尸方法。
这些年她没少偷偷的学,叶老师说过,这行当除了要记住书里讲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累积经验,多看,多验方可。
最后,李昭的目光停留在死者脖子上的伤口上。
仵作解释道:“凶刃偏窄,位置却精准。”
李昭低头凑近伤口,撩起面巾皱着鼻子闻了闻,抬起头说:“有膻味。”
裴空愣住了。
仵作也低头闻了闻,而后点头说:“确实有膻味,为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