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仙流着泪,露出被他的举动折服的脆弱神色。
她伸出手,用那细白的指尖想要触碰,却最终还是怕弄疼他而收回的模样,极大取悦了易兴尧的自我,填满了他心中刮了多年西北硬风的空虚。
“疼吗?”
他流着血,她流着泪。
水仙终于说出了易兴尧想要听的好听的话来。
易兴尧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他一把攥住了水仙的手,强硬地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受伤的小臂上。
她的指尖染上了他流淌的血,易兴尧的伤口是尖锐的疼。
可他仍旧没有皱一下的眉,而是紧盯着水仙,硬声说道:
“现在可知道了?这世上,谁才是真正在乎你死活的人?”
他的血,淌过了水仙的手,带来一种温热而黏腻的触感。
水仙轻眨了下眼睛,其中闪过了一抹柔色的光,可随即,又被一抹深深的自厌替代。
她被易兴尧握着手,可她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睫毛再一次泛起濡湿,比这个破庙中的夜晚还要潮湿。
“我本是卑贱之躯,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闭嘴。”
易兴尧皱着眉,不知何故,他明明想要看她痛苦,却不喜看她自我厌弃。
“我说值得就值得!”
水仙想要抽开手,但易兴尧却不容她推拒,而是更深地攥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缠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易兴尧很痛,痛的眸底染上一抹赤色。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疯狂而执着,一字一句,如同与她签订永世的契约。
“记住这份痛!是你欠我的!”
水仙含着眼底的泪,被他的执着所震撼,她的泪珠还落在白皙的脸上,樱花般的唇瓣却因惊讶而微微张开。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上易兴尧带笑的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