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默契地瞒着水仙家人,怕他们承受不住,故而水仙父亲才能如此开怀。
他打断水仙父亲的话,声音有些发沉:“伯父,莫要乱说。”
周砚带着水仙父亲回到房内,紧闭房门,这才小心地打开玉瓶,倒出里面唯一的东西。
那是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
水仙父亲凑过来,他不识字,好奇地问:“这写得啥?咋还用这么金贵的瓶子装着?”
周砚迅速浏览完纸条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沉声道:“伯父,这可不是普通的纸条。这是......足以轰动朝堂的东西!”
——
半月后的一次朝会,廉辰熙与数名寒门清流朝臣联名上书。
他直指当朝大学士阮晨及其家族倚仗权势、卖官鬻爵、贪腐营私!
廉辰熙并非空口指控,而是呈上了几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账册,以及部分赃款往来记录!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阮晨试图反驳,但在如山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昭衡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如水,当场震怒道:“阮家一案,着即严查!”
如此雷厉风行,纵然阮晨涕泗横流地倒在殿前,连声说着“臣冤枉”,但在廉辰熙等人提交的罪证前,他的辩解是如此的苍白。
天,要变了......
.......
处理完阮家的当天晚上,昭衡帝不顾跪在乾清宫外哭求的丽嫔。
他让冯顺祥安排好了,入夜后再次摆驾冷宫。
深夜,水仙已然睡下。
当她侧躺在冷宫的硬榻上,隐约听见了有人进门的脚步声后,她似有预料地轻勾了下唇角,然后做出被昭衡帝吵醒的朦胧睡态。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