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低着头匆匆离开。
几日后,到了宫中允许部分宫女归家的日子。
银珠申请离宫后,先是回了自己家里,然后换了一身自己母亲的衣服,用布巾蒙着头,从小门离开,极为小心地绕道来到了登第客栈。
掌柜周砚正低头拨弄算盘,眼角的余光瞥见银珠进来,眼中不自觉闪过惊喜。
他从柜台后走出来,习惯性地就要引她往后院僻静的厢房去。
以往水仙有消息传出,多是在那里交接。
银珠却微微摇头制止了他。
她快步走到柜台前,趁着无人注意,迅速将袖中的玉瓶塞入周砚手中,低声道:“故人托付。”
周砚握紧那尚带着她体温的玉瓶,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将她拉到一旁僻静无人的地方,低声问道:
“银珠姑娘之前在慎刑司可曾受罪?”
前些日子,他听闻她入慎刑司的消息时,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银珠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带着疏离:“周掌柜,这些与你无关。”
说完,她机警地四下看了看,毫不留恋地转身,快步消失在客栈门外的人流中。
周砚失神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攥着手中温润的玉瓶,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幕,恰好被从后院出来的水仙父亲看在眼里。
他走到一旁,忍不住打趣道:“周掌柜,眼珠子都要掉在人家姑娘身上喽!”
周砚猛地回神,脸上闪过不自在,握紧玉瓶,闷头就往后院自己房间走去。
水仙父亲跟在他身后,继续笑道:
“你母亲前些日子还念叨呢,总打听那个时常给她送补品的姑娘许了人家没有?要是没有......”
周砚脚步一顿,回头瞥了水仙父亲一眼,眼神略有些复杂。
水仙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他和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