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做干部的盯着冷链车准时到地头,是怕辜负了他们凌晨三点还在给猪添料的辛苦。”
说到这里,陈默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董老身上,一脸诚恳地说道:“老首长,所以沈秘书的腊肉是盘好菜,吃的是滋味。”
“我们县的腊肉是份念想,吃的是烟火气里的踏实。”
“那是农户握着钞票时,指缝里漏出来的笑声,是合作社账本上一笔笔规整的收入,是山地里长出的希望。”
陈默不管不顾地说了这么多后,目光也在偷偷观察董老和沈秘书的脸色,特别是沈秘书,以后任何京城渠道的对接,找的人可是这位大秘书。
董老听完陈默的话,一脸慈祥地看着这小子说道:“你小子还真敢说大实话啊,把一块腊肉说出了烟火气里的民生味。”
“难怪被常靖国选中了,他是阮老头家的上门女婿,也是阮老头视为珍宝般的半个儿子。”
“不对,应该是整个儿子,阮老头在小常是孤儿时,就资助他一路上了大学,要到了身边带着,可谓是全心全意啊。”
“如今,小常去了江南接任省长,你小子曾经做过他的秘书,也是遇对了伯乐。”
“世人都道伯乐识马,却不知伯乐最难得的不是‘识’,是‘信’。”
董老说到这里抬眼望向陈默,笑容里藏着一股深意,继续说道:“千里马常有,可让马敢撒开蹄子跑的草原不常有。”
“阮老头当年给常靖国那笔学费,不是施舍,是给他铺了块能喘气的地;把他带在身边,不是收个跟班,是给他搭了个能抬头看天的架子。”
“小家伙,你以为伯乐是拿着放大镜挑挑拣拣?错了。”
“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当马的草料,当马的缰绳,让它知道往前跑摔不疼,跑偏了有人拽。”
“小常在江南敢啃硬骨头,不是他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