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董老手里,笑着说道:“董爷爷,我不是长高了,是三十多的老姑娘了。”
“董爷爷,我给您带了点新熏的腊肉,按您小时候记的那方子做的,三晒三熏,一点没差。”
“董爷爷,您闻闻,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这些年,我没来看望董爷爷,也没来给您送这些熏腊肉,是我不对,是我小家气,也是我不敢来见董爷爷。”
董老接过油纸包的熏腊肉,一股家乡的味道,一股心心相念的味道扑鼻而来。
董老的手竟颤抖起来,忽然就把鼻子凑到油纸包的熏腊肉上闻了又闻,这才缓慢地说道:“就是这个味,当年你爷爷在院里搭的熏棚,我总蹲在旁边看,柴火得用松针混着柏枝,熏出来的肉才带股清苦香。”
董老他说着话站了起来,沈用剑想扶去老爷子时,房君洁起巧得很,先扶起了董老。
董老任由房君洁扶着朝堂屋走去,墙上挂着幅褪色的山水画,画的正是竹清县的山形水势。
董老指着画角落的一簇竹影说道:“这里,当年有棵老槐树,夏天能遮半院凉,你祖奶奶总在树下纳鞋底,我和你爷爷偷摘了槐花都藏在她的针线筐里。”
董老居然对过去的事情点点滴滴都记得这般清晰,房君洁的眼泪怎么压都没压住,哗啦一下冲眶而去。
陈默一旁着急,手脚无措起来。
沈用剑冲陈默笑了笑,从餐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房君洁。
董老却拍着房君洁的手背说道:“丫头,哭吧,哭吧。在爷爷这里不哭,还能上哪哭去?”
“你爸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让沈秘书去打听过,可你爸把一切都抗了下来,我们就没办法把手伸到下面去。”
“丫头,你记着,改革开放那扇门刚推开时,门外可不是铺好的红毯。”
“那是泥泞地,是雷区,是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