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一个小村落。
溃兵一进村,就像饿狼进了羊圈。
不多时,呼叫声、哭喊声就在夜色里炸开。
几个还算干净的院子,被主将和千户们带着亲信各自占了,剩下的溃兵们,有的靠在院子角落躲风,有的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凑一堆儿,连日的奔逃已经让所有人疲惫不堪。
陈默他们挤在一个土院子的角落。
院子当中升起一堆篝火,架子上烤着一只打死的瘦狗,皮都被燎黑了,滋滋冒油。
屋里头,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嚎和布帛撕裂的声音。
那个王千户正在“快活”。
“真他娘的畜生。”
一个弟兄狠狠唾了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干这种事。”
陈默没吭声,只是用那把缺了口的刀,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
火光跳动,映照着那张脸。
没有表情,只有眼底偶尔闪过一丝光。
比夜色还冷的光。
不多时,王千户提着裤子从屋里晃出来。
他一脚踹翻了正在烤肉的亲卫:“妈的,烤个肉都这么慢!想饿死老子?”
那亲卫敢怒不敢言,连忙去捡掉在灰堆里的狗腿。
王千户骂骂咧咧地坐下,目光正好扫到角落里的陈默几人。
“哎,那边的,眼生得很啊。”
王千户眯起眼,指了指陈默,“过来,给老子倒酒。”
陈默剔指甲的手一顿。
身后,几个兄弟的脊背瞬间绷紧,右手摸向了身旁的刀。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陈默给他们打了个眼色,站起身,脸上堆起讨好的表情。
“是,大人。”
他弓着腰过去,抄起旁边那半袋子浑酒。
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