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位忧心忡忡的老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
“那你……”老主事一愣。
林川笑了笑,反问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跟着造反?”
众人为之一愣。
“或者说,大家觉得,他们知道自己是在造反吗?”
林川摇摇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不过是听从号令的兵卒,是被裹挟的农夫!郝千户,你审过那些俘虏,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大人!”
郝猛立刻抱拳道,“末将审了好几个,问他们为何造反。好家伙,一个个都跟傻了似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有个愣头青梗着脖子说,他们才是官军,是来剿灭我们这些叛匪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什么?!”
堂下有人怒道,“真是贼喊捉贼!”
众官员纷纷点头称是。
太子监国,乃是皇帝钦点,名正言顺的储君。
到底谁是官,谁是匪,这还用问吗?
可偏偏,吴越军底下那些大头兵就是不知道!
知府犹豫道:“将军……是想将他们放回去,施以反间计?”
林川笑起来:“我说了,我想要他们回去,杀将官!”
“可是,这、这、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有没有可能……诸位大人,我再问一个问题。”
林川环视一圈,“你们觉得,这些俘虏,是怕死,还是不怕死?”
“这……自然是怕死的!”
一旁那户房主事立刻答道,“若不怕死,为何不反抗?”
“非也!”
旁边一个官员摇头反驳,“人性复杂,岂能一概而论?有贪生怕死之辈,亦有悍不畏死之徒。所谓‘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圣人言犹在耳……”
“哦?”林川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