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踏着沉稳坚定又一致的步子,顺着那条汉白玉铺就的路,径直朝正殿大门迎战而去。
宫阙森森,高高的红墙之内,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正式开始。
几百里的路,赶了不到半日,江箐珂和江止便带着重骑兵队来到了京城外。
厚重的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弓弩手已然持弓而立。
只待他们踏进弩弓射程之内,战事便一触即发。
江止一个手势,重骑兵马立刻分列阵型。
左右两翼弓弩掩护,点燃的羽箭如骤雨般射向城头,逼得城上守军和弓弩手抬盾而缩,分散城墙上的羽箭攻势。
江箐珂和江止则带着中间主攻兵队,举着盾牌,掩护在前侧,身后的兵马则拖着蒙铁巨木,顶着箭雨急速朝城门攻去。
而城楼之上,鼓声急骤,守军倾倒热油与巨石,阻止江家军攻城。
一瞬间,火光与惨嚎交织,城门上下皆化作人间炼狱。
毕竟是身经百战且训练有素的江家重骑兵马,生死边缘锤炼出来的兵,又岂是这些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守城军能敌的。
没多久,城楼上的攻势渐弱。
城楼下,重若千钧的蒙铁巨木,就那么一次接着一次地撞击城门。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朱漆城门在冲击下猛地震颤,铁钉迸飞,木屑纷落。
最后一次发力撞击,城门彻底被撞开。
势不可当的千名重骑冲入城门,铁蹄震地,声若滚雷。
江箐珂骑着那匹赤兔冲在最前头,直奔皇宫而去。
而皇宫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血腥弥漫,太监宫婢们惊叫着四处逃散。
衡帝被厮杀的喧嚣惊醒。
面色枯槁,他虚弱无力地撑身坐起。
浑浊的双眼微微睁开,带着几分茫然与不安,同太监总管虚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