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迎着红日,朝京城扬尘而去。
那万马奔腾的气势,接连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朝霞映衬的青空,一只飞鸟扑闪着翅膀,闯进带着鸽哨的鸽群中,被那哨声惊得四下扑腾。
李玄尧仰头望着那只四面哨歌的飞鸟,感同身受。
视线回落,他转身望向身后的大殿。
本该点卯上朝之时,大殿里却不见半个朝臣的影子。
南星、谷昭、谷俊和谷羽四人也陆续赶来禀报。
“启禀皇上,护国公文宣王率金吾卫三千,围堵在朱雀门外,势要破宫门而入!”
“而乐宁长公主亲率公主府侍卫百余人,又以太上皇亲赐的令牌急调宫中禁军三百,横列宫门,正与文宣王在朱雀门外对峙,为皇上拖延时间。”
“启禀皇上,宗正卿怀王聚宗室旧部,率侍卫数百,堵在朱雀门外。”
“启禀皇上,驻守朱雀门的禁军三营叛变,在大司马肃王与十一殿下的带领下,正自朱雀门杀向大殿!”
……
听着各个宫门的紧迫形势,李玄尧除了眸眼半眯了一下外,孤冷矜傲的脸上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一双阴鸷森寒的异瞳仿若古井无波,沉寂深邃,看不到半点慌乱或无措。
发不出声的他,向来如此。
所有的情绪都是安安静静的,悲伤如此,欢喜如此,愤怒亦是如此。
他朝身侧的曹公公伸手示意,曹公公则甚是费力地抱着那把极重的宝剑,呈递到李玄尧的手中。
大力的他,拎起那剑却是轻而易举。
手腕微转,他轻轻耍了个剑花。
朝阳下,一尺寒光闪过,锋芒激荡,剑气破风嗡鸣。
无需发声言语,多年主仆间的默契使然,谷羽、谷昭、谷俊和南星也各自手提长剑,带着身后的黑甲卫,紧跟在李玄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