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步摇总是在她眼前晃呀晃的,惹得她时常伸出小手去抓。
明明价值百两银子的南珠步摇,偏偏归宝阁的起卖价才要几十文而已。
眼看着周围的人雀雀欲试地出价,都想拍下那个宝贝,江箐珂急得红了眼。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她恨不得用手中的打狗棒狠狠揍李玄尧一顿。
竟用这么卑鄙的法子,来逼她和江止现身。
最终,步摇被一位公子拍下。
那公子被请到了归宝阁里去交银钱,过了好半晌才出来。
步摇卖完了,归宝阁的小厮又拿出点翠头面。
那也是江箐珂母亲留给她的。
她捂着心口,心痛欲裂,嘴里恨恨地骂着。
“卑鄙!”
“无耻!”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她提着打狗棒悻悻而去。
江止则拎着那算卦摆摊的行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跟着虽跟着,却也是一步三回头,惦念着江箐珂的那几件宝贝。
可谁知道那归宝阁里有什么人,现在出头,无疑是自投罗网。
街巷墙角的一处,江箐珂又坐在一堆乞丐旁。
这时,一个乞丐老汉斜眼打量了她一番。
“外地来的乞丐吧?”
江箐珂看过去,爱答不理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脏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像我们长洲的乞丐。”
不是,说谁脏呢?
都是露宿街头的乞丐,有什么资格说她脏。
只听那乞丐老汉又鄙视她道:“我们长洲最不缺的就是水,就算当乞丐,那也得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要是爱干净,随便找个河渠洗洗,也不至于这么脏吧。”
“你瞅瞅你这头发,再瞅瞅你这脸儿,还有那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