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身上。
斗篷是月白色的,领口缝的也是白狐毛。
在冰天雪地里,便是最好的保护色,恰好可以掩盖李玄尧的那身玄黑。
“可能雪下得太大,血迹在前方就断了。”
另有人沉声道:“太子受伤,绝对跑不远,都给我仔细了搜。”
江箐珂将斗篷掀起一点小缝儿,姿势别扭地窥探着斜坡上的那群人。
十几个人,各个凶相,看装扮就不是东宫的人。
而被江箐珂压在身下的李玄尧,在听到说话人的声音时,亦是绷着身子,紧张得连口气都不敢喘。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其实大树底下也好藏。
一人半宽的树干,刚好遮掩两个相叠的身躯。
且有白色的斗篷遮掩,加上风雪极大,一群人冻得嘶嘶哈哈的,搜得便也没那么仔细。
东瞧一眼,西望一下,见没什么可疑之处,便继续向前方寻去。
待那群人走远后,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适才情况危急未曾察觉,此时江箐珂才发现跟李玄尧贴得有点近,且姿势暧昧。
她一回头,险些跟李玄尧唇碰唇。
四目相撞,两人都愣在了那处。
白色斗篷笼罩出的微暗且狭窄的空间里,江箐珂梗了下脖子,从李玄尧的眼底读到了慌乱和......羞涩?
眉间突起几抹厌弃,她抬手便将李玄尧的脸扒拉向了另一侧,随即撑身坐起。
“要不要放信号弹?”江箐珂问。
李玄尧倒是缓了一瞬,再侧过头来时,眼底已经恢复先前的平静和从容。
他忍着伤痛,咬牙摇头。
“暂时不用。”
“眼下山林里多处埋伏了惠贵妃和永王的人,比我们预想的人数要多,现下发信号弹只会引来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