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嬉闹。”
“所以,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儿。”
喜晴慢条斯理地又说:“奴婢这几日还在四处打听,想看看宫里面有没有在文德皇后宫里做事的嬷嬷或太监。”
“若是能寻到,问他们最是清楚的。”
……
月上梢头,此时人间夜色正好。
静谧祥和的东宫里,有人在洞房,有人在失眠。
江箐珂睡不着,坐在廊庑下,晃着摇椅乘凉。
喜晴点了蚊香后,拿着团扇给江箐珂扇风、赶蚊子。
江箐珂望着月亮,思绪飘到遥远的西延。
同一轮月下,不知西延的将军府此时是何样,父亲和兄长们可还安好,衡帝赐的美人可有到,继母和贱妹妹可过得快活?
泛黄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可细节总是模模糊糊的,让人感觉在西延长大的十八年,竟遥远得恍若隔世。
江箐珂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要这么过了。
窝在这四方天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放眼一看,便能将自己的人生看到头。
没人爱,没人疼。
只有一个喜晴能陪她忆忆过往,聊些有的没的。
思绪飘飞间,垂花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有人提着暖黄的宫灯,踏着月光,闲庭信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