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似乎只点着一盏喜烛。
烛光微弱,那道身影就站在那幽暗的屋门口。
借着月色,江箐珂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是李玄尧。
烦躁的一颗心登时就平复了一半,她提着刀朝李玄尧走去,却被谷羽拔剑阻拦。
“太子妃请止步,除近身侍卫外,任何人都不得携带兵器靠近殿下。”
江箐珂随手就把双刀往身后一撇。
拨开谷羽的手,她几步走到李玄尧的身前,而那句怎么是你被江箐珂咽回了肚子里。
她探头朝屋内瞧了几眼。
徐才人并未蒙着眼,她身上裹着李玄尧的外袍,站在圆桌前,羞答答地冲她欠身行了个礼。
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酒壶、酒盏,江箐珂回过头来问:“殿下在和徐才人做什么?”
李玄尧一副听了句废话的表情。
但他还是压下火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是喝合卺酒。”
“就你二人?”江箐珂问。
李玄尧咬着后槽牙反问:“难道要三个人喝?”
两个人就好。
江箐珂还是不放心,又问:“殿下是要睡通宵,还是只喝个合卺酒而已?”
隐藏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李玄尧指了指身上的中衣,反问道:“你说呢?”
这个答案,江箐珂很满意。
“天色不早了,妾身练刀也练够了,这厢就回去歇息了。”
她微微欠身,盈盈一礼,少有地遵规守矩了一次。
“祝殿下和徐才人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江箐珂转身便走。
可走了几步,她又顿足回身,拧眉不悦地看向李玄尧,挑起了毛病。
“妾身嫁入东宫那晚,殿下为何不同我喝合卺酒?”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