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在了两人之间的茶桌上,然后悄声退下。
“今天不用我戴眼罩?”江箐珂问。
夜颜提笔润墨,力透纸背,写下一行字。
【在下刚到,太子妃就迫不及待想熄灯同房?】
“......”
江箐珂梗在那里,冷脸瞪了夜颜几眼后,凶道:“谁想跟你同房。”
她就是上次见面对他太好了。
江箐珂拿起皮鞭,作威作势地抽了下桌边。
“蹬鼻子趴脸,找抽是不是?”
“别以为我陪你爬城墙看过月亮,就对你有点什么。”
“一个无脸怪,你也配!”
夜颜顶着那张狐狸面具,姿态闲适地倚坐在矮榻的扶栏上,微微歪头看着她。
他右侧长腿弓起,单手搭在膝盖上。
一身质感极佳的长袍自然垂叠,宽松随性,尽是翩翩公子的风流闲雅之态。
也不知为何,虽然隔着面具,江箐珂却觉得夜颜好像在看着她笑。
“不知本宫是因谁被禁足的吗?”
她故意挑刺儿闹情绪:“还好意思空手来?”
可回应江箐珂的仍是夜颜的静默,让她那积蓄起来的爆脾气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
偏头看向香炉里袅袅飘出的几缕青烟,江箐珂沉了沉气,转而问夜颜。
“你是李玄尧身边的人,想来也是知晓慕容熹的身份咯?”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蜡烛偶尔爆出灯花时发出的噼啪声。
夜颜不回应,江箐珂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她甚不悦道:“你们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很不公平。”
在西延的十几年,江箐珂跟江箐瑶争,跟继母斗,跟父亲对着来,无非也是为了“公平”二字。
她替母亲感到不公,替死去的二哥哥感到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