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没有他们调不出的。花开时节,香飘满园,连蝴蝶蜜蜂都醉倒。听说……云贵妃……最爱那花。”
沈桃桃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馒头都忘了吃,辨土识种,观天防灾,这哪里是种地,这分明是点石成金。
“我的天……”沈桃桃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震撼,“这么厉害?那七婶婆她爹是司农署的,那她是不是也学了不少本事啊?”
军城是苦寒之地,最缺的就是粮食和药材,这些都需要能把贫瘠冻土变成良田的能人来实现。
可兴奋之余,一丝疑虑又悄然爬上心头。
七婶婆她爹是司农署的小吏,那她怎么会沦落到卖身为奴,成了七叔公那个老畜生的玩物?
估计驿站卷宗里,关于七婶婆的记录,只会是“七叔公小妾七婶婆”几个字。
没有名字。没有来历。如同一个没有过去的影子。
沈桃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桌边那个依旧沉默的季岁岁。
她依旧低着头。刚才那番关于司农署的惊人之语,似乎并未在她心底掀起多少波澜。
她像一尊冰封的玉雕,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岁岁……”沈桃桃的声音放得很轻,“七婶婆她本名叫什么?她爹既然是司农署的小吏,她怎么会落到季家成了丫鬟?”
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季岁岁身上。
季岁岁没有动,依旧低着头,仿佛没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沈桃桃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目光里带着心疼和坚持。
陆太医说季岁岁是大仇得报后,耗尽了所有的生机,死志太满,所以现在人如无灵魂的木偶一般。要想好起来,需要她自己重新唤起生机。
许久。
季岁岁缓慢地抬起头。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