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关,识种。
几百种,甚至上千种。粮种,菜种,花种,果种,混在一起,大的如豆,小的如沙,颜色各异,形状不同。
你得一眼扫过去,不光要叫出名字,还得说出这种子是几月下地,几月抽芽,喜阳还是喜阴,耐旱还是耐涝,易生什么虫,易得什么病,收成几何,差一粒都不行。
第三关,观天。
给你一张图。上面画着云,画着风,画着日头,画着星辰。你得看出三天内是晴是雨,是风是雪,是旱是涝,看出这天气,对地里刚抽穗的麦子有什么影响,对刚开花的果树有什么危害。差一时都不行。”
第四关,防灾。
地里闹了蝗虫怎么灭,是烟熏,是药杀,还是引天敌。闹了瘟病,是拔苗,是换种,还是配药水。旱了怎么引水?涝了怎么排洪?差一招都不行。
第五关,育种。
给你几株长得歪瓜裂枣的麦苗,你得配出药水调出肥料,还要选好地界精心伺候,让它下一代长得又高又壮,穗大粒满。差一毫都不行。
沈父越说越激动,脸上泛着红光,仿佛他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严苛的考验:“这还只是入门,进了司农署,还得跟着老供奉学,学怎么伺候那些金贵得不得了的玩意儿。”
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粮食那是根本,司农署不光要种还要选育良种,亩产要增口感要好。皇帝老子吃的贡米,那蒸出来香飘十里,那都是司农署的心血。
药材更是救命的宝贝,司农署在深山里辟药园,种出来的药材,药性比野生的还足,宫里太医院都指着他们。
但最重要的是园圃。
沈父的语气陡然变得神秘而敬畏,声音压得更低:“那才是司农署真正的本事,伺候那些给皇帝老子和娘娘们赏玩的花花草草,司农署培育的牡丹,碗口那么大层层叠叠,颜色赤橙黄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