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似乎也被这股干劲感染了,闷头用手里那根短棍对着地面猛凿。
砰砰砰!哐哐哐!
石头与冻土碰撞的钝响在风雪里显得有些沉闷,却又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
沈大山力气最大,他很快掌握了诀窍,用石头的钝头反复重击同一片区域。
砸松了表面冻硬的一层,再用棍子前端撬起裂开的土块。
沈小川负责把撬开的冻土块搬出来堆在一边。
沈父力气不够,但他把自己捡的那根短棍绑上一块尖石头,像个小鹤嘴锄,吭哧吭哧地凿边缘。
进度极其缓慢。冻土层太硬了。
手上很快被震裂出血口子,混着冰碴泥土,钻心地疼。
寒冷像无数根针扎着裸露的皮肤,尤其弯腰干活时,那风顺着后脖颈往里灌。
但没人停手。
何氏和二嫂找来了几根还算直溜的灌木杆子,在沈桃桃的示意下放在一边。
何氏看着女儿冻得发青却一声不吭,专注挖坑指挥的样子,又看看旁边其他破窝棚的方向。
其他流放的人认命地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她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
是她们没用啊,是她们当爹娘的没本事。
害得金枝玉叶长大的小女儿,在这冰天雪地里挖坑求活。
桃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何氏哆嗦着走到旁边,找来一块凹陷的树皮,走出去好远才找到一小块没被人踩过的雪地,颤颤巍巍地捧了几捧干净的雪进去。
她把自己缩在土坎和灌木丛形成的一个相对背风的小角落里,用冻僵的手指头死命护着那点雪,想用体温去化它。
费了半天劲,树皮凹陷里终于积了一点点比指甲盖还少的水。
水底还沉淀着一点树皮的碎屑。
何氏小心翼翼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