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一片。
事出紧急,他们连个丫鬟都顾不得让外孙女带上。尽管书院不比那富贵人家,可萤儿好歹也跟着他们过了数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到头来却只身一人凄凉上京,实是无奈之举。
好在,如今外孙女平安归来,老人家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容氏自然瞧出父母对萤儿的关心与歉疚,为免二老因神伤而伤身,便故意嗔道:“父亲、母亲,女儿昨日回来,怎不见二老如此关爱?再者说,萤儿在京城由我照拂,难道二老还担心女儿亏待了她不成?”
一番插科打诨之下,才让两位老人家稍稍收起了伤感,亲自领着外孙女回屋再叙。
待苏萤与外祖父母磕头问安之后,姨甥二人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苏萤有些为难,她知道一个姑娘家是不能将亲事挂于嘴边,可终究忍不住,迟疑片刻,低声道:“姨母,袁家,”
话未说完,苏萤已涨红了脸,只将“袁家”二字说出口,其余的却怎么也接不下去。
容氏原不想让萤儿知晓袁家已有相看之意,未料外甥女早已听闻。见她如此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为免她多思,容氏覆上她的手,柔声道:“袁家的事我已知晓。不过,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两日后的及笄礼才是你该放在心上的。”
见姨母言之凿凿,神色间毫无慌乱,苏萤心下也安定几分,于是又将昨夜浆洗房寻人,以及撞见魏亮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姨母听。
“姨母,我怕小草在魏亮手中!那草叶的香气极为独特,除了小草,旁人断难知其调制之法。”
容氏目光一沉,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你先莫急。”
见苏萤抿唇欲言,她又补了一句:“你外祖的旧门生,尤其那些在朝为官之人,多多少少与我有些年少之谊,远的不说,临近的县城就有一位。你且安心过了及笄礼,其余的事我自会请人去查,莫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