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人话锋更为老辣,只听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倒要说,袁兄未上京之前,整个京城都被杜衡一流的文风闹得乌烟瘴气。袁兄也无须为他叹息,他今日落得如此,实乃咎由自取。”
随即,他又顺势奉承:“不瞒袁兄,上回席府的品文会,在下也在场。袁兄一开题,技惊四座,自那时起,我便心中了然,江南的清风,终于由袁兄带到了京城!”
这些人不仅唾弃杜衡,还同席西岳一般,认定了他便是那新科状元,眼里、嘴里盛满了殷勤二字,张口表起了忠心:“袁兄,自上回品文会初见,在下便觉得您的文章与做人都十分清正。春闱过后,在下愿继续追随与您。”
“我也愿追随袁兄!”
“我也是,愿为袁兄肝脑涂地!”
只因想听听他们眼中的杜衡究竟是何模样,却听得一派见风使舵,令人作呕的奉承,袁颂冷哼了一声,蔑笑道:“各位怎的好似今岁春闱的主考,料定了袁某能当上新科状元?”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诮,继续冷声道:“我看各位看上的不是袁某的前程,而是袁某背后的人吧?只可惜叫各位失望了,袁某之所以在此宅住下,本就是与家伯生了嫌隙。我劝各位趁早离去,找我不如径直下拜帖至袁阁老的府邸!”
本以为这些人会知难而退,袁颂却发现他们的脸上竟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神色,并无半点意外,反而还笑道:“我等怎能是那等墙头草?袁兄与袁阁老之事,我等早已听说。京城里,谁听到袁兄名讳不道声好?”
那位山羊须附和道:“袁兄,宁肯放弃家中权势,而去追求心中挚爱,已让我等心生佩服。若不是袁兄心有所属,在下还想将自家妹子荐于袁兄你呢!”
那目带狡色之人好似同那山羊须不对付,又张口反驳道:“这位兄台,真是不自量力。袁兄看上之人,必定芙蓉如面柳如眉,我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