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他说话,可我呢?”
“那日你说了你想说的,今日,能否也容我说一说我想说的?”
苏萤一怔,望着挡在身前的杜衡,高大挺立,宛如一道铜墙铁壁。她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沮丧却又执着的神情,心头一紧,竟生出几分不忍。
见苏萤停下了脚步,那冷峻紧蹙的眉眼才有了舒缓之意,他叹了一口气道:“那日藏书阁中,你将自己为何上京的缘由说与我听,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罢?我打实没有想到,这天下竟有这等亲生父亲听信继室之言,将掌上明珠当作物品以作交换利益之用的有违人伦之人!”
“可是你说的这些,并不会如你所愿,让我拒你于千里之外。反而只会让我更加心疼于你,心疼为何不早些认识你,心疼你一个人抗争自救。”
“之后,你拿士庶不通婚来搪塞于我,可是萤儿啊,你自己明明就是那最唾弃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之人,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又怎能让人信服?”
“你从小在书院同男子一起读书,又如此精通藏书阁之物,我相信你定读过这句:‘男女议亲不可贪其阀阅之高’,婚姻者,观其才行,不在门户。”
杜衡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动情道:“萤儿,你那日所说之话,于我没有任何说服之力。在我眼里,你德比孟光,才比班昭,我对你之情意,也并非一时起意,妄念突生。我敬你,重你,心悦于你,我,”
“表兄,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