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姨母是个蠢的,连带着身边的丫鬟也是个笨的。
雪鸢这个蠢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是二人本毫无瓜葛,却因她自作聪明,反而让两人越走越近。
她心中惴惴不安,这隐隐成双的香囊都有了,那么离表兄开口求娶还远吗?
来京之后,看得最多的便是表兄对胞妹婉仪的宠爱,因此受了伤后,她尽力撒娇,以示柔弱,博的就是表兄的看顾。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表兄中意的是苏萤那样的。
心念一定,瑾娘望着苏萤,饱含关心,她拉起苏萤的手,身子一颤,道:“妹妹的手,怎的如此冰凉?”
说着,又抬手覆上苏萤的脸,忧心道:“你的面色也苍白得很。”
“钱大夫,您真的不用给妹妹开个方子吗?”
老大夫闻言,道:“回小姐的话,正如老夫所言,只要多加歇息,便可无碍。”
瑾娘点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妹妹,”她握着苏萤的手不住地揉搓,似要暖苏萤的手,道:“你与婉仪的这番情意,我都记在心里。只是你也要保重自身,若有个闪失,我如何安心?”
“我的伤只是皮肉之苦,你如今却是因我忧思伤神。好好回去歇息,咱们姐妹来日方长。”
一句话意有所指,瑾娘才收回细细打量的目光,转向杜衡:“表兄,能否请您代劳,替我送一送妹妹们。”
杜衡有些诧异,上药之时,瑾娘如幼时的婉仪一般,非他在场不可,他原以为她还会有事相求,没曾想她却开口让他护送,如此识得大体,竟无半点之前娇柔依赖之态。
他虽不解,却是愿意,于是顺应道:“好,我去送她们歇息。也请表妹你好好养伤。”
瑾娘朝他福身,道:“多谢表兄。对了,日后您不必亲自来陪我上药,一切请以课业为重。”
杜衡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