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放缓语气:“洛克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忧...”
“理解?”
洛克一把拽过梵克的检测仪,手指在屏幕上划出几道泥印,“那您给解释解释,为啥这片草死得跟被雷劈过似的?”
“这个嘛,洛克先生。”梵克挠了挠头,“其实是因为这种金属具有极不稳——”
“咳咳!”
史密斯猛地咳嗽打断,“梵克探员,材料是保密的。”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直到洛克突然摘下牛仔帽按在胸前,声音都有些发抖。
“长官...我们一家子就指着这几英亩地过活。”
“你们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本分的农民。”他指向远处冒着炊烟的小屋,“您看见谷仓没?为了建他,我贷款还有五年没还清...”
阳光照在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上,连梵克都有些不忍。
喉结上下滚动,老史密斯更是想起自己爷爷当年被农业公司逼到卖地的往事。
唉...
这些老实本分的农民近年来被农业协会压榨得有多凄惨,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样吧。”
老探员拍拍洛克的肩膀,“我们去帮你走个流程,这笔赔偿款一定到位!”
“史密斯先生!”梵克急忙阻拦,“这不符合程...”
老探员瞪了年轻同僚一眼,转头对洛克眨眨眼,“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洛克先生。”
“这件事就让他烂在田地里做化肥吧。”
十分钟后,黑色雪佛兰驶离农场。
等其彻底消失在乡道尽头,迪奥才慢悠悠地晃过来。
“切尔诺贝利?”他模仿着父亲刚才的哭腔,“咱家燕麦发光怎么啊?”
“啪!”
洛克一巴掌盖在儿子头上。
“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