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善良的老妇人。犹记得小时候被陶氏欺负吃不饱的时候,李牛的娘也会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黄饼子分给她陆棉棉一块儿。
“急病?”薛煌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陆棉棉忙不迭道,“请大人体恤!大牛哥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想来是旧疾犯了,需人近身伺候汤药几日。”
薛煌颔首,未再多言。
陆棉棉默默抿了口酒。李牛家里只有他一个独子,为了照顾亲娘缺席庆功宴实属无奈,她心中那点失落很快被理解和担忧取代。
紧接着,薛煌的目光落在那另一处显眼的空位上——方里县丞的位置。
“方县丞为何未至?”薛煌这次的声音明显冷冽了几分。
县丞不同于普通衙役,职位不低,是衙门的核心官员之一,如此重要的场合缺席,且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未提前传达,近乎无礼。
一时间,席间落针可闻。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坐在另一侧的县令齐源。齐源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容,额角似有薄汗渗出。
他能感觉出薛煌的不悦,赶紧放下酒杯,起身拱手道:“启禀薛大人,下官方才席前遣人去请方县丞了,只是…只是……”齐源踌躇着,面露难色,“方县丞他说……说他今日不适,头风又犯了,实在不能前来赴宴,失礼之处,还望千岁大人海涵。”
这套说辞明显是推脱。薛煌的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哦?头风犯了?”薛煌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一敲,那清脆的声音让齐源的心都跟着一跳,“早年间也曾听说过咱们方县丞捕贼探案的本领。可却从来没听说过像方县丞这样的人才居然还有头风这样的疾病,可需要从京城中调派御医为方县城诊治一二?”
最后几个字,薛煌压低了声音,语速放缓,却字字如冰珠砸在寂静的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席间的喜庆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