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抖如筛糠,“回…回大人!是…是昨夜亥时初送进去的例饭!衙门里牢房的饭菜和往常一样,由衙门伙房老王头做好,先供给衙门里面的兄弟吃,等兄弟们吃剩下的剩饭与剩菜,再打包送到牢房给这些犯人,而今天负责送饭的人正是刘三。”
老狱卒慌忙指向旁边一个中等身材、眼神躲闪的狱卒。
那叫刘三的狱卒早已面无人色,也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小人…小人就是按照规矩提篮子送饭,一篮子饭食给好几位都送了,苏和这份和其他犯人的牢犯没有任何区别,小人平日里和苏班头都不接触,完全没有什么私仇可言,小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苏班头的饭食里面下毒。!”
薛煌的目光聚焦在刘三身上:“食盒经手几人?伙房老王头做了之后,直接交给你?”
刘三急急点头:“是是是!老王头做好装盒,递给我,我、我提起来就直接送过来了,中间没耽搁!也没人碰过!”
薛煌突然转身,视线如鹰隼般扫过在场所有狱卒的面孔,包括跪着的和站着装木头人的。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陆棉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尸体、毒发特征、仵作的结论、狱卒的口供……都指向食物投毒。
但正如薛煌那声冷笑所蕴含的怀疑——伙房老王头、提饭人刘三、开门的赵五,甚至那个没说话的值守狱卒,理论上都有机会。但这些人中有一半都是她熟悉的人,尤其是伙房的老王头和陆丰的关系很不错。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经常拿一些公家的粮食给陆丰回家去讨好陶氏那刻薄的婆娘。
陆棉棉私心中觉得他们每个人都不会是内鬼。
“将人先收押起来。”薛煌的目光扫过刘三,最后停留在小覃子的身上,“若是这次再出了什么岔子,我想你也不用跟着一起回京城复命了。”
“走!”薛煌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