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偷出尸体和防止腐烂上,并未仔细查看尸体背后。
陆棉棉也看清了,她只觉得呼吸一窒。
她常年混迹在市井当中,人身上有出现刺青的纹样太过正常。可男人喜欢雕龙画虎,女人则爱在身上纹上鲜艳的花,但眼前的这个刺青显然太过特殊,特殊的让人觉得有些震撼。
它的结构不似龙虎,亦不似那些鲜艳的花朵。
一部分线条刚劲转折,如同沟壑与城墙的断面,透着冷硬的几何感,像是某种建筑结构的平面或剖面图——可能是城墙的垛口,塔楼的支撑,抑或是暗道机关的剖面。
而另一部分线条则蜿蜒曲折,穿插其间,如同细密的路径或阡陌纵横的水道,又像是某种精密机械的内部管道分布。
薛煌的目光在那刺青上凝固了。他脸上的冷诮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极具穿透力的专注和了然。
看来背后之人急于毁掉梁巍的尸体,九成是因为他背后的这个刺青,只是要解开刺青的秘密,尚需要时间。
“陆棉棉!”薛煌猛地转头,声音低沉而严厉,“把这刺青,仔仔细细、分毫不差地描摹下来!就画在这张纸上!”他不知何时已从袖中掏出了半卷干净的画纸和一支短小的炭笔。
这一看就和评论里的衙门用的那种便宜货不同,薛煌果然身份尊贵,处处用的东西也都是极其昂贵的。
陆棉棉被激得浑身一凛。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忘了寒冷。
“是,大人。”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指尖冰凉。
她从薛煌手中接过冰冷的炭笔和有些发硬的纸,走到冰床侧边,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与梁巍后背的皮肤平行。她捏紧了炭笔,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地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出声。薛煌如雕塑般伫立在旁边,锐利的目光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