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垮了些地下暗河的甬道,凭空生出许多缝隙出来,连通至鱼市铺子里的这些水池里。
更将一些大鱼、宝鱼也冲了进来。
再加之鱼铺的水池,本就构造复杂,曲折幽深,最深的地儿,足足有十余丈之深。
这便导致这些‘从天而降’的大鱼难以回溯至大运河,被截留在水池里。
但又野性未驯,颇具灵性,基本都躲在池底的礁石、缝隙里,轻易不被渔网捕中。
所以竟产生面前这种,在鱼市铺子里钓鱼的怪景!
而其中,又以万记河货店的生意最好。
只因出了条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金鳞鲿!
不兴吃,但喜庆!
那些高门大户,最喜欢讨这种喜气!
压根不愁卖!
可比那异种银鱼更稀罕!
钓了半晌,这些钓鱼佬却只钓上来些不值钱的杂鱼,有人眯着眼怀疑道,
“掌柜的,你这池子里,到底有没金鳞鲿?兄弟们连口鱼腥味都没闻见!”
掌柜的坐在藤椅上,他的身旁有个小学生童,十岁出头年纪,宽袍大袖,看模样应该是他的孙儿。
这生童埋着头看书写字,嘴里念诵着什么,但一只眼睛却好似黏在那鱼线上,黑眼珠子随着线条起伏。
显然对钓鱼也十分感兴趣。
掌柜的此时闻言,轻轻一笑道,
“兄弟,金鳞鲿可是龙种,又叫‘朝天龙’,岂是如此轻易上钩的?耐心些……
至于有没有鱼,开玩笑,你问问头一批来的那些兄弟,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哪有金鳞鲿?掌柜的瞎说!”
“没错,我们钓着玩的,图个乐罢了。”
有钓鱼佬这般说着,但屁股纹丝不动。
这人见状,不再多说,悻悻甩钩。
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