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叙话了。”
房玄龄微微颔首,对着陈光蕊,语气中带着鼓励,也似有深意,
“光蕊啊,你这次表现卓越,深得殿下赏识。如今又有殷相赏识提携,实在前途无量。日后还当为国分忧,用心做事才是。”
“房公过誉,光蕊定当谨记教诲,不敢懈怠。”
陈光蕊应对得体,目光却暗中留意着殷开山的反应。
殷开山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和,
“贤侄太谦虚了。你的本事,老夫看在眼里,爱惜得很啊。今日难得房公在旁见证,”
他话锋一转,圆滑中带着试探,
“说起来,贤侄与小女的婚事,虽然殿下恩典定了在三个月后,但老夫思来想去,有些仪程细节,或许可以……唔,再议一议?早些办妥了,也好了却一桩心事嘛。”
说着话,他已经吩咐了下人去叫小姐。
陈光蕊简单应承着,心理却在观察着两个人。
房玄龄精明干练,话语中处处都透着得失。而殷开山,脸上带着笑,但是言语之中总是关联着利益。
不多时,一个清泠温柔的女声从书房门口处传来,
“爹。有贵客在,怎么也叫女儿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位容颜明丽的少女,正是殷温娇。
她身后,两名侍女捧着一架古琴。她并未直接进入书房,只是站在门框位置,微微屈膝向房玄龄和陈光蕊的方向行了个见客礼。
殷开山笑着解释,
“呵呵,房公、贤侄莫怪。小女正好在练习琴艺,听闻贤侄来了,便想着是否该出来见个礼?今日恰好房公也在,不如就让小女献丑一奏?”
他话说得圆融,既抬高了房玄龄身份,又给了让女儿出来弹琴的合理理由。
房玄龄微笑点头:
“久闻相府千金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