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带着全然的、近乎哀求的信赖,
这一次陈光蕊的政治投机算是让他开了眼界。
如今,魏征被重用了,而孙伏加那里却一点信都没有,这让张昌龄有些心慌。
现在,成功的陈光蕊就在面前,他当然想学了,毕竟还没有授官,一切都还来得及。
“兄长!弟如今心中惶恐已极!如同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这风紧浪急的长安城,弟是真的……摸不着边了!望兄台……看在你我同窗应试的份上,看在……看在……”
他想找更多理由,却发现只有这一个还算实在,
“看在同窗的情分,不吝赐教一二!给条明路吧!”
他用了“兄长”和“情分”二字,将自己钉在了“同窗晚辈”的位置上,几乎是把自己摆在了求教学生的姿态。
陈光蕊看着他那副将全部身家性命和前程都赌在自己一句话上的焦灼姿态。这种孤注一掷的卑微讨教,心中也是敬佩:
这家伙的脸皮太厚了,还没说几句呢,张昌龄就把自己当熟人了。
而陈光蕊等到就是这个时机。
“明路不敢当。”
他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循循善诱,如同老师对着一个冥顽不灵的学生,终于决定点拨一二。
“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同吊足了胃口,
“倒是有个难得的机缘,或许……正合张榜眼的心性、才情与当下处境。”
他特意强调了“心性”、“才情”、“处境”,每个词都仿佛敲在张昌龄的痒处。
“若是错过……”
陈光蕊遗憾地摇摇头,那未尽的余韵比明说更具诱惑力,“着实可惜。”
“机缘?!”
张昌龄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如同饿狼嗅到了血腥的气息,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先前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