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唾沫星子都快把你淹了!这种人,就该让他把那张脸面扔进护城河里喂鱼!
但是因为陈光蕊的阻拦,他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收手站回陈光蕊身后,但一双虎目仍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其烧穿。
“咯吱。”
门被陈光蕊拉开。
门外正是张昌龄,一身簇新的杏色圆领袍,脸上挂着一种既想讨好又极力想维持风度的僵硬笑容。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颇为精巧的双层竹盒,隐约有淡淡的豆乳香气飘出。
“光蕊兄!”
张昌龄的笑容像是用刷子糊上去的,
“哎呀,方才路过西市张记糕饼铺,刚出炉的‘琼玉糕’香飘十里!想着这等软糯清甜之物,最合清晨脾胃,特意……特意为兄台带了两盒,新米磨的浆,滴了上好的槐花蜜……”
他语速又急又快,像是生怕被人打断,一边说一边就把那盒子往前递。
陈安没忍住,一声“嗤”的冷笑像冰块砸在热铁上。
张昌龄的脸色一滞,但是很快,那笑容更加亲切灿烂了,就好像没有瞧见陈安一样。
脸皮不厚,他今天就不登门了。当官嘛,不丢人!
此时的他,脑中在快速分析当下的形势,
是陈光蕊叫他开门的!
难道……真有回寰的意思?
张昌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尴尬瞬间被更炽烈的讨好取代,声音也高了三分,几乎是在宣告:
“光、光蕊兄心胸如海!岂是我等能妄加测度?来来来,尝尝!热乎的最好……”
他说着就要迈步往里挤。
“不必了。”
陈光蕊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无形的门,将张昌龄钉在门槛之外。
“张榜眼的心意,领受了。”
陈光蕊平平淡淡地说,脸上既无被捧高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