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禾有没有亲口跟你承认,她跟时家大火有关系?”时知渺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虽然没有……”秦牧川又急忙说,“但她在被我追问后就哭了!”
“你能想象吗,陈纾禾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结果在我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明显就是恐惧和愧疚!这跟承认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那场火就是她放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心虚成这样!”
时知渺的耳边突然响起“滋——!”的一声,非常尖锐。
随后,秦牧川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她再也听不清了……
“……不可能。”
好久好久之后,时知渺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反驳,“我家起火的时候,纾禾跟我一样,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放火?”
秦牧川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这样。”
“前段时间我手头紧,走投无路,突然想起这件事,想联系你换点钱,但你不信,还把这件事告诉陈纾禾。”
“陈纾禾当时就慌了,主动跟我提出可以把陈橙留给她的所有财产都给我,条件就是不能告诉你这件事。”
“如果她不是心里有鬼,如果不是那场大火跟她脱不了关系,她哪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堵我的嘴啊?”
“……”时知渺没有再说话。
骨头缝里的寒意沿着她的血液流淌至全身,她的世界仿佛被冻结了,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但这种冷又好像不是真的冷,而是从心底深处渗出来的,颠覆认知的恐惧和绝望。
……陈纾禾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十几年来,她们相依相伴。
她痛失双亲,陈纾禾的父母虽然健在,但也跟没有了一样,她们成了彼此的家人。
陈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