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回答得斩钉截铁,却又莫名想起他昨晚蹭着她的样子,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干脆说,“我不回医院,你靠边停车就行。”
徐斯礼每天都要被她气一次,非但没停车,还一脚油门加速:“带你去吃饭。”
时知渺想拒绝,但她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最后还是默许了。
徐斯礼带她去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
点完菜,等上菜的功夫,他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让人去陈纾禾跟那个狐狸眼男人认识的酒吧,打听男人的身份。
他将时知渺描述的长相简单概括后发过去。
听时知渺说的时候,他就只顾着吃醋生气,现在打字复述,他才惊觉这个描述有些似曾相识……
徐斯礼不动声色地眯了一下眼。
不多时,菜上了。
时知渺吃了几口,不饿了就不想吃了,徐斯礼端起牛肝菌奶油蘑菇汤,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张嘴。”
时知渺立刻往后躲:“我吃饱了。”
徐斯礼再次递到她唇边:“那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酒店带走陈纾禾,还能抹掉监控,说明他不是一般人。”
“他这么费心思带走陈纾禾,如果不是为了杀人抛尸、毁尸灭迹,那就一定有目的。”
“既然有目的,我们就不用太着急,等对方露出马脚就是,反正无论要钱还是要人,我们都有。”
时知渺听着听着,张嘴要说什么,徐斯礼就直接将勺子塞到她嘴里,时知渺被迫咽下那口汤,忙不迭说:
“纾禾没得罪过什么会要她命的人,不可能是杀人抛尸、毁尸灭迹。”
徐斯礼又舀了一勺汤,继续喂到她唇边:“那就放心吧,人过留声,雁过留痕,不会完全没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