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摊开手掌:“给我吧。然后你们都出去。”
医生将药放至他的手中,周祺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随后,外人都离开。
乱七八糟的主卧,终于又变回他们夫妻的私域。
他身上的药味和消毒水味,一丝一缕地侵入时知渺鼻尖,她有些呼吸不畅。
突然,男人说:“蟑螂,帮我捡一下药。”
?时知渺扭过头:“谁是蟑螂?”
“当然是你啊,”
徐斯礼幽幽地说,“听人家说蟑螂最记仇,你要是踩了它,没把它彻底蹍死,它就会一直记着你,还会带它的子子孙孙来报复你。”
“这不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吗?一件事明明已经翻篇了,但隔了很久,你还会翻出来捅我一下。”
“……”时知渺捡起那颗滚到杯子上的药片,丢回他的手中。
硬邦邦地吐出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从来就没有翻篇过。”
徐斯礼现在不仅学会耍无赖,还学会已读不回,就当作没听见她说什么,继续跟她形容蟑螂。
“你去过广东吗?那边的‘特产’就是蟑螂,听说他们的蟑螂有巴掌这么大,走路还有脚步声,还会对着人脸飞,跟抱脸虫一样。你知道抱脸虫吗?”
时知渺没见过这么神经的人:“你闭嘴!”
他恶不恶心!什么脚步声!什么抱脸虫!
形容得那么生动,时知渺都能想象那个画面了,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浮了起来,又气又恼,他明明知道她最怕这些虫子!
她说:“让他们把你送去客卧!”
徐斯礼眉梢挑起来:“凭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吵!”
“我又惹徐太太不开心了?”
徐斯礼呵笑一声,“也是,徐太太现在行动不方便,身边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