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啊!”沈夫人扯着嗓门:“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你这是要借题发挥,杀了我们娘俩儿。”
池宴清紧了紧牙关:“我就暂且留你一条性命。静初和我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陪葬。”
然后转身急声吩咐:“初九,前去调遣锦衣卫,随本世子抄了他国舅府!”
初九也毫不犹豫,语气铿锵:“遵命,抄了他娘的国舅府!”
其他侍卫也掷地有声地附和:“抄了他娘的国舅府!”
这口鸟气忍了可不是一天两天,谁管他什么位高权重,谁管他什么皇亲国戚,大家浑身热血沸腾,只有一个想法,抄了国舅府,救出夫人。
楚一依在远处冷眼望着这一切,一声不吭。
池宴清的归来,令她想起楚国舅的那番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时间六神无主,只盼望着,父亲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立即取了白静初小命。
而池宴清,冲冠一怒,肆意妄为才好。
你一无凭据,二无圣旨,我国舅府岂是你随意放肆践踏的地方?
刚过神灯节。
街上依旧人流如织,一片安宁祥和。
锦衣卫的铁骑踏破这份宁静,潮水一般涌向国舅府。
上一次,这个阵仗,好像还是国舅府的楚傻子成亲,这位主儿带人气势汹汹地前去抢亲。
百姓们知道,肯定是又有热闹可以瞧了。
呼朋唤友,远远地尾随在锦衣卫后面,瞧个究竟。
到了国舅府,池宴清也毫不客气,直接率人踹开府门,闯了进去。
楚夫人闻声出来,见到池宴清这阵仗,有些吃惊:“宴世子,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国舅府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池宴清紧握紫金鞭,面笼寒霜,眸似淬冰,声若冰刃,一身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