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下人抬手一指:“就是她。”
静初疑惑上前:“是你找我?”
女子抬脸,带着急切:“您就是静初姑娘吧?”
静初点头:“正是。”
女子一提裙摆,便跪倒在了地上:“静初姑娘,求求你救救柳生吧。”
“柳生?是谁?”
“他原本是琳琅阁的头牌兔爷,两个多月以前因为有了身孕被太医院严大人接到倌外养胎,与姑娘您曾有一面之缘。”
静初立即想起,那个雌雄同体的阴阳小倌。自己还与严院判打了一个赌。
“他怎么了?”
“他今日见红了,非但腹痛难忍,还血崩了。他让我求姑娘您发发慈悲,救他一命。”
一听说有人性命垂危,静初从不分什么贵贱高低,即便只是个男妓,自己也要救。
静初随口问道:“他怎么不去找严院判?”
清倌儿红着眼睛道:“柳生说严院判若是知道他落了胎,害他输了赌约,只怕宁可他流血而亡,也不肯救他。
柳生说静初姑娘你医者仁心,一定不会嫌弃他的出身低贱,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她对于这位清倌儿最后面画蛇添足的这句话,没来由地生出反感来。
又一个拿“见死不救”四个字绑架自己的。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正是因为我与严院判有赌约,我更不能单独出面。
这样,太医院距离琳琅阁不远,我去太医院请一位同僚一同前往。”
清倌儿一听这话,立即焦急地催促道:“可救人如救火,柳生他现在危在旦夕,肯定来不及了。”
静初见她反应,愈加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吩咐身后宿月:“备车,请这位姑娘一起上车。”
常乐立即将马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