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池宴清好不容易送走的那些兄弟,竟然全都去而复返,扒着门缝,你推我挤,一骨碌撞进屋里来,差点叠在一起。
还有池宴行,一进屋就一双眼睛四处乱飘。
洞房没闹成,倒是见池宴清头戴凤冠,抱着枕头跌坐在床边,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连床都上不去。
早就听说新娘子厉害,谁知道竟然这么彪悍。
惹不起,惹不起,这洞房不能闹了。
但新郎官还能闹。
大家全都讪讪地“嘿嘿”一笑,七嘴八舌地安慰。
“继续,你们继续,我们走错房间了。”
“宴世子一向力拔山兮气盖世,锦衣卫教练场上何等英武不凡,怎么今日竟然烂泥扶不上床?”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宴世子的枪久日不用,怕是生锈了。”
“枪不快没关系,咱家世子还有紫金蛇骨鞭呢,一样冲锋陷阵。”
“你们说的宴世子在哪儿?我怎么只看到一位俏丽多姿的小娘子?这般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我的床榻都想分他一半。”
“锦衣卫众兄弟若是见到咱家世子这般妩媚,怕是骨酥肉麻,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成果都泡汤了!”
……
新婚三日无大小,众人争先恐后调侃。池宴清一个枕头直接飞了过去,大家全都自觉地退出房间。
初九还不忘贴心地帮自家世子带好了房门,又关切地补了一句:“这地上的确挺凉的,要不属下给您找个羊毛毡来?”
“滚!”
“好的。”
初九十分乖巧。
尴尬,空气里满是尴尬。
幸好,池宴清脸皮厚。反正怕老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静初犹豫了一下,将帐子撩开一道缝隙:“今日就暂且收留了你,明日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