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初还是第一次见池宴清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经地耍鞭子,猿臂蜂腰,英姿勃发,双腿修长,轻盈而又蕴藏着力道,如蛟龙腾海。
只是那鞭梢上掩饰不住的凌厉怒气令她随着鞭响一阵阵肝颤。
这厮怕不是在拿青瓦泄愤?若是落在自己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
池宴清的鞭法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架子,很快就收起皮鞭,绕于虎口。
初九上前,一一揭开青瓦上面的宣纸,御林军中顿时发出阵阵惊叹:“碎了!全都碎了!”
静初仔细瞧过去,见适才池宴清鞭法所及之处,青瓦尽数碎裂成数道,而上面的宣纸,却完好无损!
好一招隔山打牛!
静初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声:“好厉害!”
池宴清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鼻端傲娇地轻哼一声,便扭过脸去,一本正经地训斥:
“看到没有?就按照本世子的这个标准来训练,一杖下去,瓦片碎裂,宣纸不破,才能算是及格,听到没有?”
锦衣卫异口同声:“听到了!”
“继续训练!”
“是!”
锦衣卫收捡瓦片,研究池宴清的雷霆手法与收放自如的力道掌控,对他的矫健身手赞不绝口,心服口服,场中瞬间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
池宴清看也不看静初这里一眼,自顾指导锦衣卫的手法,绷着脸,一本正经。
敢情,还在生气呢,这小气的男人,还得哄哄。
静初也由衷赞叹道:“绿发红衫美少年,追风一抹紫金鞭。长安得此英武儿郎捍卫,何愁胡马度阴山?”
这一顿花里胡哨的马屁把初九都拍蒙了,今儿静初姑娘这是咋了?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净说过年话?
再瞧一眼自家世子,刚才还连蹦带跳的,像个炮仗,这就哑火了。美得那嘴角抽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