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种不识好歹的主子,陈嫂你有什么好留恋的?”
陈嫂哭哭啼啼:“我是实在没有活路了。”
白静好当着许多人的面,一时冲动:“她们不要你,我要,日后你跟着我,领二等丫鬟的份例银子。”
陈嫂顿时大喜过望:“三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们二房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大方,从来不像大房里那般斤斤计较,刻薄无情。”
薛氏也冷嘲热讽附和:“跟着三小姐,总强过伺候一个声名狼藉,不干不净的主子,出门都抬不起头。”
宿月立即不悦蹙眉:“麻烦二少夫人您说话放尊重些,我家小姐可从未得罪过你。”
“没得罪?”薛氏冷笑:“她恩将仇报,调换药方坑我还叫没得罪?”
静初装作不懂:“什么药方?”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祖父疫病昏睡数日,只有你跟前侍疾,汤药不就是你换的?”
静初眨眨眸子:“可我跟二叔说了啊,二叔不信。还骂我要抢功。”
薛氏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
“我们怎么会想到,你竟然如此居心叵测?你们每天吃着我薛家的,喝着我薛家的,反而联起手来坑我们。真是吃着奶骂娘的白眼狼!”
静初更加疑惑不解:“谁吃你家的饭了?”
薛氏讥诮地望着白静初:“你该不会以为,就凭大伯一人的俸禄,就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吧?
痴心妄想!你白家的夏日消暑,冬日炭火,仆从奴婢的四季衣裳,你们平日里的吃喝拉撒,脂粉银子,哪一样不是我薛家白花花的银子在补贴?”
这事儿,静初还真的不知道。
毕竟,薛氏是在她离京之后,方才嫁进白家的。
她走的时候,白家还有不少的田产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