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偷偷用银子打点了士兵,将池宴清单独请过来说话。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这官府例行查验,也不过就是个过场。只要银子给到位,自然官官相护。
因此也是这帮士兵发私财的门路,一网下去,往往都能收获好几条大鱼。
可池宴清却故作为难,哼哼哈哈地与林尚书周旋。
白静初瞬间恍然大悟,难怪池宴清今日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来就直奔二楼。他还真不是有闲情稽查官员嫖妓,而是他早就盯上了林尚书。
林尚书前脚进了琳琅阁,他后面立即带着士兵上门,然后再假借前任府尹贿赂买官之事,敲他林尚书的竹杠。
偏生林尚书还要知他的人情。
此人果真狡猾。
大抵是两人终于达成了什么协议,池宴清随手揪住一个士兵,让他带着林尚书从后门出去。
然后转身下楼,从静初房间跟前路过的时候,猛然顿住脚步,侧脸朝里望过来。
秦长寂与静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僵直不敢妄动。
池宴清狐疑询问:“怎么回事儿?还不把人押下去,磨蹭什么呢?”
士兵忙解释:“这两人一紧张得了马上风,一动那女人就疼得叫唤。”
池宴清蹙眉,看一眼桌上的杯盘狼藉,又朝着帐子里瞄一眼:“那为何会有血腥味儿?”
好灵敏的鼻子!
白静初的心不觉提到了嗓子眼。
适才秦长寂厮杀之时,沾了一身的血,别处或许有酒味儿遮掩,不太浓烈。他的血衣就在被子里,的确有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