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口中不停说着求饶的话,满脸惊惧间,那双通红哀求的眼睛底下,却藏着世间最恶毒的怨恨。
只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钉完左右肘窝,又有新的长钉扎入掌心,陆晋坤只觉得浑身每一丝血肉每一寸骨头都在痛。
眼泪混着冷汗滚落,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呜咽,“陆未吟,我可是你亲哥哥啊!”
长钉破皮,入肉,再碎骨,月光下,梨花白的面容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有那双黑眸,透出霜刃般的厉寒。
陆未吟声音低冷,“所以,我亲自送你上路!”
月色惨白如霜,芦苇荡在风中簌簌低语,像在吟诵送魂的梵经。
将军府里,管家急找了大夫。
陆奎晕倒是装的,着急上火却是真的,双颧暗红,脉急如洪,脑袋一阵阵发胀,似要炸开一般。
脑袋枕在虞氏腿上,虞氏给他按揉缓解。
陆奎一直发火,一时说轻了,一时说重了,一时说快了,一时又说慢了,气得虞氏牙根儿痒痒,恨不得下死手戳他太阳穴,直接戳死了事。
大夫匆匆赶来,给他扎了几针,又开了几服药,再三叮嘱平心静养,切不可再动怒,以免落下病根。
陆奎惜命,一遍遍抚着胸口,收效甚微,大半夜的又跑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折腾一通终于累了,倒在床上鼾声四起。
睡梦中,他看到陆晋乾带着陆晋坤回家了,两人中间还牵着个三四岁的娇俏小姑娘。
正准备问这小丫头是谁,突然被拍门声吵醒。
陆奎翻身坐起来,念及心头大事,马上穿鞋下床。
房门打开,管家哭丧着脸,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在他旁边,站着京兆府的捕手。
那捕手上前,“陆将军,汀江野渡发现多具尸体,有劳将军随我前去认尸。”
陆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