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是这个。”张立科瞪了一眼他,道:“兄弟怕死,但也没怂到这种地步。我是说你这么干,难道就不怕被反扑吗?”
“如果我怕,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我踏马是怕给你收尸,一个小小的尉官能扛得住吗?”
“那就别收了。”
陆昭简短回答,随后大步向前离开。
他一介匹夫之躯,今天就要向问一问联邦。
法统可在,公理可在?
张立科望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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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
陆昭走过了精神泥潭,迈上通往小道观的台阶,立于门外。
老道士悠然睁眼,只见陆昭门庭煞气外溢,神魂又似有云雾缭绕。
“进来吧。”
陆昭走进道观,拱手弯腰行礼。
还没等他开口,老道士似有预知,道:“你动手了?”
“是的。”
陆昭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带兵入城,扫荡邦区,缉拿罪首。
然后重点在审问吕金山,陆昭并没有按照老师吩咐的那样,拿着把柄去要挟赵德。
按照老道士的安排,应该是审问吕金山,但不能查出实质证据。
只要传达出“我可以把你上秤”就足够了,如果掌握了实质性证据,很有可能会把人逼得狗急跳墙。
二者都是威胁,可性质完全不一样。
不把话说透,不把事说死,只是让别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陆昭初闻也是为之赞叹,老师在拿捏人心方面也是出神入化。
他低头弯腰道:“学生惭愧,没有按照老师所说执行。”
“你真惭愧吗?”
老道士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出乎意料,道:“平身吧,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