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太平,又是开国之后第二次科举,男子议亲,这有功名和没功名,可议亲的范围实在差的太多,边大夫人有些犹豫。
边老太爷负手转身:“来不及了,先张罗着吧。”
边大夫人只得应下:“是,爹,儿媳记下了。”
“那昭阳殿下性情诡谲难辨,当今万岁又一贯听之任之,此次公选驸马,来日安危难料,躲远点吧。”
老爷子走后不久,边大老爷带着董大夫回来给儿子边黎诊治。
边家这位二公子,在京中医门,早有声名。
董大夫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放下药箱坐在床边搭脉。
房中安静不久,董大夫起身走到桌边打开药箱,拿出银针。
“董大夫,我儿可有性命之忧?”
“边大老爷宽心,二公子参选既有太医看顾,必然不是性命之事。”
“那是什么?”
董大夫盯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皱了皱眉头。
“是二公子他自己不愿醒。”
“不愿醒?”边大老爷不懂,“好端端的为何不愿醒?”
边大夫人一旁扯了下他,“老爷,先让董大夫给二郎下针。”
一遍针下后。
边黎面色红润了些,但依旧没有丝毫要苏醒过来的征兆。
于是,董大夫又拔了几根银针,摸着几处关键穴位落针。
众人屏息,过了许久。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边家门外。
董大夫被恭敬地送上了马车,连同丰厚的诊金和稀罕的瓜果一起送回了医馆。
至傍晚,“边黎”终于彻底醒了。
边老太爷放下心来,其他人也松了口气。
入夜掌灯,房中空无一人,只有小厮候在门外。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被子